2007/11/06 | 暖冬,一段冰淇淋流泪的日子——文才无见介默魂、西水浮新夜寻欢
类别(写作) | 评论(7) | 阅读(306) | 发表于 08:49

这是我混梧桐时大约在04年写的东西,当时写了很多,被我存下来的却一篇都没有,今天早上搜索不相干的资料,不经意间在网上发现了这篇文,回过头去再看自己几年前写的东西,可真是穷酸做作得掉牙。笑

当初好像是濒临论坛动荡的时期,我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而写了这篇文吧,大概。文才无见介默魂、西水浮新夜寻欢,是暗指我自己和论坛上与我关系最密切的11个人——马文才、无定、雪见、介勋、MOTO、魂守、西(我自己)、温开水、浮生若斯、小新、四夜、寻欢。

虽然东西写的恶心,不过……真怀念当初的激情(幼稚)啊,之后我换了几个圈子,都再也不曾这么投入、认真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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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冬,一段冰淇淋流泪的日子
——文才无见介默魂、西水浮新夜寻欢

TO:他们和我自己
送给曾经和仍然在这里的朋友以及所有的我身边的朋友

1

从来都不曾知道,盛夏也会飘雪,暖冬也能让冰淇淋流泪。
站在shopping mall里面,温暖的气息让我恍如隔世,依稀瞬间来到了夏天。
手里的冰淇淋流着泪,好像要带走最后一点的留恋和悲伤,在街头的喧嚣里,坠落末世的繁华里,我伸了手,只有车子呼啸的声音,幸好,还是冬天。

我平静的喝茶,平静的记录时光,平静的呼吸,平静的仰望,平静的细数在阳光里跳舞的灰尘,什么时候开始,我不再相信语言,不再睁着眼睛问为什么,不再杯底寻找哪怕一丝的枯涩.

生死离别都是别人的戏码,我有自己的悲欢离合。

当雪洒落尘台,我悠闲的堕落着,我开始相信我真的还呼吸于人世,我只需一点小小的音乐,和便利店微弱的灯光,这叫怎样的人生呢?每次在马路中间隔离带的旁边,我总是这样问自己,我爱这样危险的错觉,刺眼的灯光,惊醒的喇叭,我无比的快乐。

香山的植物园里来的很静默,只看到大片的叶子拼命的长出,然后就是热的消息,我思索着是否该为自己买点过夏天的外套或者解暑的东西,和好友流连在光彩耀眼的商场里,转过身,我看见一个车水马龙的世界,看见好友微笑的问我这件衣服是否适合他男友,我只能报以微笑的回答,她心满意足的去付了钱,我看见她娇小的身影里藏着一股暖暖的力量,我希望她幸福。

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我总是流连街头,因为我无处可去,我总是徘徊在街尽头的音像店,我想挑一张让我温暖平静打发时光的CD,我想有一点可以寄托的力量,我想听见来年花开的声音,我想坐在电脑前敲一些心情,我想苦茶让我灵感不断。

我想用一种颜色伪装自己。

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蜷曲,我曾经纠缠的房间里,如今只剩下茶的味道,如今只有我一人继续坚守我不肯走出的诺言,我疯狂并迅速的爱上了清茶,只为了证明,失眠是茶的作祟,而不是我顽固的执着,我只是等待,在时间苍凉又繁华的行走里,我咬着嘴唇,舍不得闭上看尽一切的无谓的眼睛。

这个盛夏,我爱上了鬼束千寻的声音。我看见了雪。

2

第一句话:不见!真的。我把你拒止门外,你不用洞穴里张望,是不是想留住我的形同枯槁?
夜和我始终对衬,各踞一方。你是不是一转身就想看到我,而你再转身我就能消失在某一类人群里?你只能用心去看我,虚伪,好强者挂起免战牌羞辱你我的智慧。

那一夜烟火灿烂,在哪一片黑暗里,倚栏或抱膝作寒冷状?莫非这久违的烟花烫不热我?咳嗽声响彻黑夜,竟比一万响的鞭炮传得更远飘得更高。

我总嫌比喻句不够力度,是不是要印刷一万个相同的背影才能交换回货真价实的回眸?是永不回头。

秋,过去了。冬,过去了。夏,来了。春,过去了。这个季节如此漫长,始终不肯掠过枝头换一种颜色。那撕裂的伤口总张大嘴微笑,是不是已将我吞噬?

钱不压岁。胡子是慢慢扎疼我的。那暖冬,一段冰淇淋流泪的日子!我将你关在我心里的门外。最后一句话,是不见。

我肯定比你幸福。我能坐在黑夜里写白天,我能坐在白昼里写我的心情。雪啊,这美丽的女人。万千汉子里是不是有另一个喝断你的心肺?

年不压岁,封三百六十五个红包给它,每一天似乎都笑眯眯的。而你是知道的,我的心情从不停息。每一天,也不会想到你的存在,思念就挂在“的、地、得”和标点符号里。我保证你不忍心去数。我保证,你不忍心去拆散,去打乱。

此刻,你又心乱如麻。是不是?
我的问是空气,脱口而出后一片寂静。有时,是一片责骂。楼下的人总想模仿,那猴子般的表情是不是令你发笑了?
我肆机装扮成杀手,给岁月一把短刀,负责刺入心脏。

我闭上眼,去看你,如同抚摸一片盲文。单行道上的瞎子给你算的命中是否有此一劫?我大方的给出十张伪钞,吓坏了羊,一下子长出胡须看不见天地。

谜底很多,谜面只有一个。留给你猜。你猜出来,我假装没听到。

2004年还是2005年的暖冬,一段冰淇淋流泪的日子!你想见我。其余时间,准备迎接为我策划的一场阴谋。牺牲或灭亡,肯定最后一句话不是,真的。我不想见你!

3

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。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、晚来风急?雁过也,正伤心,却是旧时相识。
满地黄花堆积。憔悴损,如今有谁堪摘?守著窗儿,独自怎生得黑?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、点点滴滴。这次第,怎一个、愁字了得!

寒风料峭,乍暖还寒,万物在沉沉睡过之后即将复苏。我却被囚困在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的悲苦牢笼中,难以自拔。纵有一页馨纸、两瓣落花、三杯淡酒相伴,也难抵迷雾催更,早尘收露的苍凉。晚风透过窗棂悄悄渗入,拂过伊人消瘦的肩,留一阵冰清澈骨的痛,裹一身素素淡淡的忧。

曾经远栖南飞的孤雁,旋徊在拾首回望间,一如离去时的模样。远去的人却远隔了几世尘烟,烽火连连,音信杳杳,南窗烛影下,心事满笺。

秋风吹得黄花枯瘦凋零,再以凄然绝望的舞姿片片回旋坠落。年年西风,年年花落,物是人非事事休。雨丝渺渺,情思幽幽,点点滴滴,淋淋漓漓,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?!

一分婉约,两分幽怨,三分离别诉成愁。剪不断,理还乱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……

那些花,那些诗,随这个女子,划过千年的风,恋上轻愁染上忧。

不见!永记心头。

4

很浅,很浅的蓝,叫水蓝。
很淡,很淡的忧伤,像云烟。

一千零一夜的忧伤,是在水蓝色的图地上低悬的云烟。

其实,从前是不敢让自己任意沉溺在所谓“忧伤”的话题中的。因为一时情绪的冲动而写下的文字,不过是水月镜花,都是稍纵即逝的碎片,不敢流连。

旧日的笔记本中,有许多让人汗颜的“忧伤”。之所以束之高阁,并非否定当时的真实,只是如今读来感觉虚妄了。当我看淡了那些墨色中的忧伤时,我也放开十二月庸常的阴天,让往事飞。

可是,如果有一种情绪可以经年弥漫,贯穿始终,那么,它已经是一个人的底色了——是苍灰?还是暮蓝?都无从印证,它无时无刻地萦绕在你的周围,你的脚步间。当你走过又一年平铺直叙的风雨路,你的背影中会显现出苍灰,或者暮蓝的沁色。

没有光,所以有些陈旧了——虽然我刚刚经过。

不敢流连,担心忘返。

迷失在拥挤的人流中,有一种声音低沉发声——离开,离开。可是,我知道去向哪里?尽管我有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——因为,山在那里。

山中无岁月,芳草碧连天。
我以为,这是一种沦陷。

5

近年来,经常以散淡的笔墨描述遇到的人,路过的风景。适可而止。不再穷追不舍什么“中心思想”,只是遇到了,走过了,把一些残留的印象记录下来,备忘。

一只没有脚的鸟儿,只能在风里睡觉。

经常借助电影的片段,或图片的影像,还有音乐的旋律为素材,作文。我看到的,读到的,感受到的肯定是片面的,不足为据。

然而,这是我的全部。

正如这一篇类似小说的《忧伤的秋草》,它来自一张CD封面的图案——黑色的土地,靛蓝的天空,没有清晰的地平线。画面中央是一丛金色的秋草,迎风挺立。它们已经没有柔软的肢体,可以迎风起舞了。所谓坚强,或倔强,并不是由它们自己选择的。

只能如此。

草尖掺杂着一丝丝银白,俨然华发,俨然光芒……

为了这幅封面,买了CD——《三种果实》——是两位中年乐手的专辑。音乐的气质和画面所流露的情境异常吻合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只是觉得有些忧伤。

不说生命,不说梦境,只是久久地望着,一些文字渐渐浮出脑海。它们没有颜色,没有情感,没有姿态,只是异常单纯地呈现。

散文,应该是我较为轻车熟路的,可是写着写着,有些仿佛小说。省略了年代,忽略了地域,连人物也是恍惚不清的,删去这些构成小说的必要因素,只剩下这两个淡古体的文字——忧伤。

“不知道为什么,秋草只是觉得有些忧伤。”

——这是全篇结尾的一句话,依然是飘浮的,没有落脚的地方。总归要结束的,一个从幸福开始的故事,以忧伤收场。艾略特说过:“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。”在路的尽头,是山的开始吗?

苍茫无岁月,夕阳下青山。
我以为,这是一种流淌。

6

法国作家M.普鲁斯特说:惟一的那扇通向目标的门,人们找了100遍也没有找到,在不经意中碰上了,于是自动开启……
于是,开门见山——山在那里,路在脚下。

我以为,这也是一种打开——向着一千零一夜的忧伤打开心门。迎着阳光,我看见秋草在燃烧。

燃烧,是残忍。

7

一个人坐在一帘雪雾的背后,听雪落的声音。飘坠的枯叶很快被积雪掩盖,如同一粒微尘瞬间消失,随同我的记忆,一起沉沦。

似乎每一年的冬天都是这样度过,蜷缩在自己温暖的小屋,点一盏袅袅的灯,听着音乐,啜着热气腾腾的茶,读着喜欢的书,看着窗外滑过的风霜雨雪,一年一年,周而复始。我愿就这样栖息在自己的城堡中,静静地看岁月年华,如水流逝。不知岁月的痕迹,是否已挂上了我的脸,是否已刻在了我的心头。我知道终有一天,我的眼睛不再如雪花般清澈。多年后的一场大雪,是否会记取当年那个雪幕后的女子,曾经的过往,如雪的心事。

抬眼望路上的行人,个个脚步匆匆。冬至还未到,此刻的寒冷尚不算刺骨,想必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,看那些将落未落的残叶飘摇欲坠,会感到稍许的凄凉,会顿觉家的温暖,会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。又想起了那句古诗,“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。想到这,便不由得想笑,不是笑别人,而是自己。终日坐在屋中胡思乱想,真实与虚幻已模糊得分辨不清,许多情景明明从未经历过,也永难实现,却又不可名状地熟悉与惊悸。仿若心中生出了翅膀,穿越时空,飘飘荡荡,替我飞过了一程又一程。原来想象也可以如此真实,也可以如此荒唐。

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首老歌:把情感收藏起来,让回忆留下空白,忘了曾经拥有的过去,永远永远不再说爱……喜欢这些淳淳的老歌,只言片语便解尽所有的忧愁。当年飘渺的诺言,能实现的会有几句?不得而知,也无力证明。只是知道它再也带不来丝毫的兴奋或是晕眩,便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,美丽属于她只有一瞬,狂风吹散,繁华落幕,一切归于空无。

月色雪影摇窗而入,洒在窗畔桌前,洒上我的额头,沁润我的灵魂。指尖再度飞舞,倾诉她的寂寞。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,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无常,这样的梦,看得到彼岸,却无法泅渡。这场戏很精彩,该上演的时候上演,该落幕的时候落幕。这场游戏很无奈,从清晰到模糊,从春花到秋露。如风一缕,雪一幕,随意沉浮,不知方向如何,不知终点何处。

“去的尽管去了,来的尽管来着;去来的中间,又怎样的匆匆呢?”朱自清先生笔下的《匆匆》让我叹息不已,原来一切注定匆匆,穷我一生,也无法追逐。

窗外的雪已住。我停在原地,像是一只舞倦的蝴蝶,无力飞去。

8

很浅,很浅的蓝,叫水蓝.

很淡,很淡的忧伤,像云烟。

一千零一夜的忧伤,是在水蓝色的图地上低悬的云烟。

其实,从前是不敢让自己任意沉溺在所谓“忧伤”的话题中的。因为一时情绪的冲动而写下的文字,不过是水月镜花,都是稍纵即逝的碎片,不敢流连。

旧日的笔记本中,有许多让人汗颜的“忧伤”。之所以束之高阁,并非否定当时的真实,只是如今读来感觉虚妄了。当我看淡了那些墨色中的忧伤时,我也放开十二月庸常的阴天,让往事飞。

可是,如果有一种情绪可以经年弥漫,贯穿始终,那么,它已经是一个人的底色了——是苍灰?还是暮蓝?都无从印证,它无时无刻地萦绕在你的周围,你的脚步间。当你走过又一年平铺直叙的风雨路,你的背影中会显现出苍灰,或者暮蓝的沁色。

没有光,所以有些陈旧了——虽然你刚刚经过。
不敢流连,担心忘返。

迷失在拥挤的人流中,有一种声音低沉发声——离开,离开。可是,我不我要去向哪里?我有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——因为,山在那里。

山中无岁月,芳草碧连天。

我以为,这是一种沦陷。

9

古庙,青灯,疏竹,残月。
瘦的影,暗的香。
一瓣瓣,萎地成尘。

-END-

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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